你可能在历史课本里读过“武王伐纣”的故事:周武王姬发带着八百诸侯,在牧野之战里把商纣王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,最后纣王自焚,周朝取而代之。
这妥妥的“逆袭成功”剧本啊,换谁不得摆几十桌庆功酒,舒舒服服当几年太平天子? 可怪事就出在这儿——周武王灭商后,非但自己没过上好日子,反而天天愁眉苦脸,甚至到了“自夜不寐”的地步,灭商才两年多就撒手人寰,死前还满是忧惧。这到底是为啥?难道天下到手了,反倒成了烫手山芋?今天咱们就来聊聊这位开国君主的“幸福烦恼”,你可能会发现:有时候,打天下难,守天下更难,难到能把人熬死。
凡是成大事的人,多半得有点“杞人忧天”的本事,可周武王的“忧”,不是瞎担心,是真真切切悬在头顶的刀子。你想啊,他接手的天下,可不是块现成的蛋糕,而是个刚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烂摊子,底下还埋着无数颗雷。 首先得说说商周两家的“家底差距”。周原本就是商朝西边的一个“小邦”,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叫“小邦周”,而商朝呢,是统治中原几百年的“大邑商”,光是甲骨文里提到的属国就有上百个。这就好比现在一个地方小企业突然吞并了行业巨头,表面上风光无限,可内部的员工(商朝遗民)、分公司(各地属国)压根不服你,你说老板能睡得着吗?
牧野之战打赢了,可商朝的根基没彻底刨掉。周武王杀了纣王,却不敢动纣王的儿子武庚,反而把他封在殷都,让他接着管商朝遗民。为啥?因为商遗民太多了,硬来肯定不行。
所以他又派了自己的三个弟弟——管叔、蔡叔、霍叔去周边盯着,这就是历史上的“三监”。可你细想一下,这招其实特别险:让前朝太子继续掌权,再派自家人看着,这不就等于告诉武庚“我暂时拿你没办法”吗?
有一回,周武王跟弟弟周公旦聊天,聊着聊着就叹了口气:“你说咱们现在真的稳了吗?我总觉得那武庚表面服帖,心里指不定憋着啥坏水。还有东边那些夷族,商朝在的时候就跟他们打了几十年,现在咱们接手了,他们能听咱们的?”周公听完也没辙,只能劝他:“哥,慢慢来,现在刚打完仗,先稳住再说。”可周武王摇摇头:“慢不得啊,夜长梦多。” 你看,他不是不放心武庚一个人,是不放心整个商朝的“盘根错节”。那些跟着商朝几百年的贵族、士兵、百姓,打心底里就认“商”这个招牌,周人在他们眼里就是“外来户”。周武王定都镐京(今西安),离殷都(今安阳)千里之遥,真要是那边出点事,等消息传过来,恐怕早就凉透了。这种“鞭长莫及”的无力感,天天都在啃噬他的神经。